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们将二姨太被发放去扬州别院的事儿怪到了刘妈妈头上,毕竟她只是个仆人。
我穿了衣服起来查看,正赶上他们掀翻了刘妈妈的盆。
“都说女人结婚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说呀,挑主子也一样咯。”
“是咯,有些人呀没眼力劲儿,挑了个最温吞、最差的。”
“别人家的千金小姐哪个不是整日和富贵公子哥出去玩乐,搓麻将,打花牌、泡花浴,就某些人哟,明明是癞蛤蟆一只,还整天憋在家里念叨着当天鹅。”
“可不是嘛,上次傅二少爷订婚,我听说某些人出了大风头,可真是给楼家长脸呐!”
“不就是会说一嘴流利洋文吗?现在大街上会说这个的多了去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刘妈妈面色麻木而冷淡,深邃的眼眸颤动的很快。
我脑子里嗡着的声音,耳边回荡着她们的恶语。
情绪致使下,我大步上前,挥出了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用力,我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我虽然不受待见,也不像大少爷和二小姐一样地位斐然,但我姓楼的身份摆在这儿。
只要我还姓楼,这凤凰公馆就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就是主子。
既然是主子,那她们就没资格议论。
“你再瞪一眼,我就将你眼睛挖了丢去喂狗。”
“在楼家,我是主,你是仆,主子打你就是天经地义,把你打死了也没人敢来计较。”
浆洗房泛滥霉味儿。
昏暗的灯光斜照在我的脸上,显得五官黑洞洞一片。
此时的我像阴间的罗刹,像深渊里的蛇蝎,唯独不像平日里一句话就能吓得哆嗦的小白兔、金丝雀。
被打的女子死死咬着唇角,满脸错愕。
打的疼,脸红的快。
她委屈巴巴地湿了眼眶,伸出手试探着去触碰很快就高肿起来的脸颊。
一旁的人犹豫着,想上前替她查看。
我垂下脑袋,看着红彤彤的掌心,决定一视同仁,雨露均沾。
我把刚才揶揄讥讽的,挨个扇了巴掌。
人就是这样,怕疼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