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怀弟弟傅戎炡的孩子。
却想让哥哥傅戎焕来当女婿?
一个萝卜一个坑,他却想让我一个孩子两个爹。
一个孩子拴住傅家兄弟二人,拴住上海最有权势的豪门公子哥?
这一把玲珑算盘,打得天真。
我扶了一把耳边的碎发,忍俊不禁。
刚走开没一会儿的管家步履轻飘,端来了两个热腾腾的盘子。
他脚底一滑,哗啦就将两个盘子放到了楼伟明前头。
可两个盘子只配了一副刀叉。
“老爷,两碟牛排您先垫垫肚子!”
语毕,他急匆匆又离去,眼神没在我身上停留半秒,好像我不存在似的。
楼伟明两眼泛着金光,护食一般将两个碟子拢到了自己的臂弯中。
我面色沉下,心中讥讽。
我不期盼他施展父爱、宠溺,替我切好牛排,可最起码当下这个节骨眼儿上,他有事求我。
就算是随意去大街上抓一个三岁小孩问话,他也知道“有事相求,必敬殷勤”的道理,可饥饿之下的楼伟明不明白。
他连一块牛排都不舍得分给我,哪怕只是随手一推,意思一下。
这副自私丑恶的嘴脸和盘中滋滋冒油的牛排简直不相上下
令人作呕。
他将餐刀用力按进牛排里,不禁摇头。
“这些洋人也不弄点轻巧的餐具,吃个饭还得双手齐上,得沉甸甸地拎着,这刀叉又笨又重,哪里比得上筷子好用。”
楼伟明虽然平日里多与洋人接触,但还是用不惯刀叉。
他压着额角的青筋锯了半天,终于狼狈地切下了一块带血的半生牛肉。
他大腿一拍,扬声喊管家泡杯咖啡。
黑乎乎的咖啡上桌,他翘起了二郎腿,一边咀嚼生肉,一边吧唧嘴。
可吃东西堵不住他的嘴。
他话接前头,又天马行空地想象了起来。
“兄弟俩长得像,孩子肯定也像。”
“孩子也不一定非得是傅戎炡的,只是他现在和你有这层关系,怀他的更容易。”
他这话,里外就透着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