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和二小姐楼嘉敏工作忙碌,脱不开身,却也被他一通电话叫了回来。
一连七天,天色一黑,他就撵着所有人去祠堂给柳如云上香。
光上香还不够,每个人还得跪半个小时,默读他给的超度经文。
林巧儿膝盖疼得厉害,叫了一次苦,结果被他呛得脸红脖子粗。
凤凰公馆里里外外都冒着火星,稍不留神就要点了楼伟明脚下的火药引子。
下人们更是提心吊胆,悬心未决。
因为除了楼伟明,家里的厉害人物还多了一个我。
我出手狠辣,掌掴下人的事儿已经在内部传开了。
这些天无论是新仆还是旧仆,大家对我的态度堪比敬神。
出门回家,必有相送相迎。
落座发呆,必有茶水递来。
我享受了几天这种高高在上的侍奉感,心里膈应。
林巧儿劝我看开,她说我本来就是个主子,只是一直把自己当下人。
二姨太一见我就刺毛,像个脾气暴躁的野猫。
她横眉竖目地拦了我好几次,本想替自己手底下的挨了耳光的仆人算账,奈何林巧儿每次都恰到好处的出现。
所以直到下人脸上的红痕散了干净,她也没寻找机会。
林巧儿被楼伟明凶了一次,心里恼火,无处发泄,只能发狠地花他的钱,闲来无事就去街上闲逛。
这天,她跟我说自己在裁缝店里遇到了周盈盈。
周盈盈一脸愧疚地问起我,还说自己该登门道歉,可惜赶上了年底,周家来客多,走不开身。
林巧儿戏精上身,将周盈盈模仿得惟妙惟肖,最后还不忘表态。
“我瞧她大家闺秀里藏着傻里傻气,倒是也没什么坏心眼,但就是看她不顺。”
新鲜事儿说完了,她顺走了我屋里的两个橘子,没一会儿又回来。
“她订做的拼白丝旗袍开叉开到腰上,我一看就知道她要在床上穿给傅戎炡看,就指点了她一些床事上的技巧……”
她如数家珍地清点着“技巧”,听得我脖颈赤红。
“说与她听吧,我用不上!”
她目光扫来,看得我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