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让林巧儿生个孩子。”
傅戎炡顶着一副不怎么愿意相信,却又没有辩驳的模样。
他不疾不徐地扣着衬衫,忽然又把脸移过来,兴致勃勃地看着我。
“五月的时候傅家有个牵头的公办同乐会,筹办的规模很大,各路的首长,署长都要参加,你愿不愿意去?”
同乐会适合有本事的人去显摆特长,适合年龄适中,有婚嫁意愿的千金少爷们交换名片,唯独不适合我这样不伦不类的。
像我这样的,难不成上去给人即兴讲一段英文?
哦,忘了,这是傅家牵头的,他想让我去当翻译?
我侧了侧脑袋,动了动酸胀的脖子。
“嗯,到时你把要翻译的宾客名单提前给我,我去了解一下,免得到时候出岔子。”
他脸色一变,像是被气笑了。
大手伸到西装外套里头,狠狠地掐了我的腰一把。
“我问的是你要不要去参加,不是让你去当翻译。”
“那不去了,我没有特长。”
傅戎炡露出满意的笑,“嗯,既然如此,那我就拒绝楼伟明那边了。”
什么拒绝!
我木楞反应过来,可他却不允许开口了。
“楼家不给帖子,但你想去可以再找我要,或者找张贺年。”
说起张贺年,他忽然身子沉沉往后一靠,半个身子却贴着我,眼睛半阖,露出一点格外虚弱可怜的样子。
“他去你家道歉了吗?”
“还没。”我如实道。
“他被人暗算着打断了半条腿,现在还在医院,我让人过去照看着他戏楼的生意,现在消息还没传出去。”
我和张贺年没什么交情,谈不上同情,只是听着有点震惊。
听不到我说话,傅戎炡又自言自语地嘀咕了起来。
“往年的同知会是陈家筹办的,陈皖然的父亲总要回安徽祭一趟祖先才肯正式开始。
今年的同知会是我哥提议,我妈承手的。
一群官太太们早早筹备了准备的委员会,还说戏班子太落后,不肯搭戏台,跳来选去又觉得西洋乐器最合适,所以想让我和周盈盈一起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