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咕咕乱叫。
傅戎则陡然开口,声音又冷又轻。
“你要不要……来我身边工作,虽然不是什么好职位,但只要不太挑剔,只要你愿意做,三两个月内增长一点阅历和见识,我就能让你当经理。”
现在这一幕像极了刚和小情儿欢爱完,捧着哄着要给个好处的富家子弟。
不过天上没有免费的馅饼。
傅戎炡越是殷勤,就越有猫腻。
他,八成是又对我有了盘算。
我扫了他一眼,瞧见他眉宇眼梢间藏着的若隐若现的试探。
半晌,我摇头答话。
“不用了,我现在的工作就很好。”
给他保持些距离,后面我才能顺利离开。
车内静悄悄安静下来,我嗅着他衣服上的味道,困意越来越重。
我努努嘴,半挑着眼皮问他。
“我……能睡会儿吗?”
空无一物的肠胃慢慢灼烧,有点难受。
傅戎则扭过脑袋,怔怔地盯着我。
没说睡,也没说不睡。
等他再扭回脑袋时,车子启动了。
我以为他会带我找个住处,吃点东西,睡大觉。
我以为今天到此为止。
可惜不是。
车子停在一处院子里,四周昏暗无光,什么亮都没有。
傅戎炡没什么耐心地撸起袖子卡在手肘处。
“穿衣服,下车。”
他摩挲着方向盘上的粗糙纹路,慢悠悠点了一支烟。
圆溜溜的火光跳动,带来刺鼻的烟味。
我蹙着眉头,连打三个喷嚏。
可他的烟还是没掐灭。
我手软脚酸,磨蹭半天才终于套好裙子,结果冷不丁地又撞了脑袋。
一时之间,我真的很难说清楚,到底是我的脑袋硬,还是车顶硬。
下了车,傅戎则步伐平稳,着一件单衬衣走在我前头十步。
十步一距,十步足够我追撵他好几年。
踩着他的步子穿过楼梯,七拐八绕后来到一家药堂。
祥云堂灯火通明,恍若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