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天色阴沉,昏黑。
林巧儿手里拿着汤匙,“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声音清脆而响亮。
小瓷块碎了一地,咕噜咕噜滚得很远。
还有一个小碎块儿绷到了我的手边,我顿笔一弹,将它飞送回地上。
她不可思议地回头,两眼睁大望着我。
“他昨天带你去拳场了?”
“你们,在车里那个了?”
“哦,难怪昨晚是他亲自送你回来的。”
我放下狼毫,将写好的字挪放在一旁晾着。
犹豫了一下才抬嘴皮答话,“嗯。”
年底了,我又得重操旧业练毛笔字了,为过几日写春联的活动做准备。
楼伟明好面子,而我凑巧执笔有锋,写得不错,所以他年年都会拿我的字出去当噱头。
每年农历二十七八,我便在楼家百货大楼的门口摆设摊点,为消费百元以上的客人免费书写春联。
林巧儿蹬蹬跑了过来,捧着我的脸道。
“傅戎炡这么……野蛮吗,饥不择食,车上也子弄?”
我白她一眼,只觉下身不适。
“或许等不到周盈盈怀孕,我这边却要先怀上了。”
林巧儿恍如回魂,眼睛一亮说不行。
“不行,你不能怀,你要是怀上了,这孩子会拴住你的。”
我也不想,但傅戎炡每次都霸道、贪婪。
为了不怀孕,原先是逼我吃药。
药片下肚,叫我伤心伤肺地吐一遭,现在倒是不吃药了,可他非要弄在里头。
昨日,他将我掳走,在车上颠鸾倒凤,还威胁我让配合。
事后,他又以秘书身份将我带到了拳场,旁观他挥拳发泄,将那狗日本人打得半死,最后还不忘揭露目的。
相比起他,我确实天真了。
先前还提心吊胆怕他惹麻烦,结果这本就是他设的局。
那个奄奄一息的日本人,是他给在场中男男女女们的警告。
只要是当天上了赌桌,挂了帐,喝了酒水的,一律在内。
他将所有人都平等地拖下了水,谁都逃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