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盯着我的脸说话,眉毛慢慢动了动。
我咬了咬唇,不喜欢他这样危险的眼神。
忽地,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夹着烟头粗暴地往玻璃上一按,顺势撞推着我坐进了车里。
要不是我反应快起身快,刚才他冷不防的这一下,我的手就是他腚下之物了。
我还没坐稳,脚悬在座位上。
外套的纽扣叮呤当啷的撞着,他揽着我的脖颈,激烈地吻了上来。
这是怎么了?
我自觉刚才也没有招惹他的意思,怎么会突然又发情?
一吻即分,傅戎炡的眼睛里好像升起了袅袅的烟雾。
外头的冷气卷进了车里,我慌张把他的衣服塞给他。
“穿上”
他蓦然开口,打断我的话。
“今年我打算给她迁座新坟。”
她。
楼嘉玉。
傅戎炡的声音仍在继续,有些缥缈,被烟烧哑了。
“我打算找个机会把她和她妈妈迁回老家。”
我怔了怔,木木不语。
他眼里悲凉泛滥,好似咽下了想说的千言万语,让旁人心甘肺腑都跟着颤动。
楼嘉玉的事我一向做不了主,也不好多问,所以只是跟着点头。
迁吧,又不是我的坟。
问我又不是征求我的意见,何必多说。
傅戎炡沉默片刻,“不去看看吗?”
他的嗓子更哑了,语气也多了点儿哀求的意思。
我目光一顿,对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深感惊诧。
去?不去?
不去是愧疚,是心虚,是无颜见她。
我一个冒牌货,顶着她的身份享了好几年的荣华,霸占着属于她的一切,如今我又怎么好意思去她面前舞枪弄棒。
去是感激,是虔诚,是知恩图报。
因为她,专情的傅戎炡私心泛滥,给了面孔相似的我活下去的机会,可去了又会坐实了我这个冒牌货登堂入室。
心跳得很快,隔着胸腔猛烈撞击,像少年人才会有的怦然心动。
傅戎炡的问题,我实在给不出答案,只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