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赤亮夺目的珊瑚珠。
虽说穿着上确实有过年的喜庆色,可搭配上却不伦不类的。
路过我二人时,她顿足一嘁,恨恨地白了我一眼。
“林姨娘心灵手巧,合该去厨房里帮忙,怎么赖在这里坐着。”
林巧儿屁股一抬,给她挪了半截座位。
“我一向心狠手辣,没听谁说过心灵手巧,不过……我看着你比我更狠辣,要不你也坐下?”
三姨太虚伸一下胳膊,故意让手腕上的玉镯晃了晃。
玉色的手臂像水磨年糕似的,白里泛着淡淡的青。
刚走了一个张扬的,又来一个炫耀的。
她手上的帝王绿玉镯子也值不少大洋。
我刚端起茶杯,她却扁头打量,下颌微微晃动,笑着说。
“玉儿,你老大不小了,该操心点儿自己的婚事,别真把自己憋成黄花大姑娘。”
“虽然你经常和傅家二少爷走动,但咱两家天上地下隔着差距,你应该清楚。”
“前院客厅来了不少亲友,你该去奉奉茶,说说好话,这样才能让他们张罗着介绍介绍,结婚这事也别太挑剔,男人差不多就行了……”
絮絮叨叨,烦人。
我低头将身上衣衫的褶皱拉平,继而抬头打量她的波浪头,顺便拍了拍想要替我出头的林巧儿。
大过年的,不值当为这种人争吵。
更何况这两位姨太太死性不改,斗了那么多次,每次都败下风,下一回还是卷土重来,十分执着。
林巧儿脾性火爆,我没拦住。
“关你屁事,玉儿年纪貌美、模样娉婷、性格淑良不愁嫁,我都不急,你个老黄瓜先忧心上了。
怎么了,她在家里多吃了你的饭了,你若是着急,就自己和离出去再嫁,瞧瞧哪家少爷看得上你这个干瘪黄瓜!”
这话骂的脏,连我都听得心口突突直跳。
三姨太到底只是个纸皮老虎,剥掉华丽的外衣,底下什么内核都不剩,所以随便一呛,她便蔫了气势。
见说不过林巧儿,她扭着平坦的屁股,丢下一句“莽撞粗鄙、不识体统”的评价就走了。
我慢慢反刍,回想着她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