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好。”
他绅士的颔首,手里拿着竞拍的号码牌。
号码牌没什么规矩,大多是按进场顺序分发的,所以他的号码才会挨着我。
我正了正身子,翻身摸出两盒糖果递过去。
“傅少爷,过年好。”
傅戎焕微微震惊,接了糖果,视线落回前方。
我不自在地等着,心头郁闷又疑惑。
按理说傅戎炡不在上海,傅戎焕也应该不在,怎么兄弟二人还分开过年?
好奇心作祟,但我不能问。
我若是问了,便等同于自我揭露身份,教他知道了,昨日不知廉耻与他亲弟弟在山里,在车里苟合的是楼家三小姐,楼嘉玉。
我虽然嘴上无所谓,但这事儿事关女子名节,所以不能冒险。
厅内人越来越多,寒暄和恭维也多了起来。
不过这些寒暄并不是给我的,而是给傅戎焕的。
来人大约是尴尬,所以不咸不淡地也顺便问候了我一句。
陈列在玻璃展柜里的拍品逐渐亮相,我耷拉下脑袋,靠座在软椅里,哀叹即将完蛋的命运。
这次帮傅戎炡竞拍,我用的是他签署的支票。
一会儿若是成了,傅戎焕必然会看到弟弟签署了名字的傅家支票。
横竖……
我好像都逃不掉被知道的命运。
思绪游荡,身边的空座越来越少,人逐渐满座。
场面比我想象中热闹。
傅戎焕看我穿的裙子,绅士的要来一条毯子。
我只觉嗓子发干,干得厉害。
“谢谢。”
“客气。”
“楼小姐……一个人来吗?”
说罢,他转着脑袋,四处张望。
他的声线很迷人,是一种和情人说话的温柔调子,带着男性本就有的魅力。
我听得心虚。
“是,我一个人来的,受朋友之托帮他拍一件东西。”
傅戎焕来了兴趣,手指轻轻地点在座位扶手上,侧身问道。
“那……我方便问问这位朋友看上的东西吗,若是楼小姐需要,我也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