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喜新厌旧,因而听腻了软语,格外偏爱起一板一眼,强调节奏平仄的北平话。
亲戚们叼着烟斗、雪茄,或磕着瓜子儿,果仁,反正,我扫眼一周,没见哪个是嘴里闲,有空档的。
他们扎堆聚在客厅,手搓麻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各自惦记着桌上的东风,无人关心我出去一趟去了何地。
林巧儿收了一沓拜年红包,喜滋滋分了我大半,说年后要带我买新衣裳。
我与她聊八卦,把遇到傅戎焕的事儿说了出来。
她面色微妙,激动道。
“你傻啊,他就是喜欢你,我早说傅戎焕对你有意思,之前来家里就有!”
“你没听错,人家都说了是追女孩儿。”
林巧儿恨铁不成钢,想在我腰间拧两把,把我掐醒。
我摇头道,“像,但……不太像。”
说不上来那种奇怪感觉,总之我心有提防。
傅戎炡对我尚且是带着目的的利用,他对我不可能平白无故多好感。
放了炮,守了除夕,吃了年夜饭。
大年三十一过,新年气氛更浓。
楼伟明照安排行事,将三个姨太太,尤其是林巧儿哄得笑开花。
街上人潮如梭,摩肩接踵。
去外地溜了一圈回来后,年还没过完。
百无聊赖的楼伟明又迷上了百乐门舞池的人影阑珊。
林巧不信邪,不明白那百乐门为何是销金之处,因此也要去凑热闹。
她一人底气不足,还拽了我去作陪。
楼伟明不愿带她看百乐门的姘头,因此左劝右哄,好话说尽。
但林巧儿执意要去,他拗不过。
去也是去了,结果把自己气得半死,心烦意乱。
舞池中人影摇晃,悬影幽荡,一个穿着红色裙的女子端着酒杯挤了过来。
舒缓的音乐慢慢悠悠,她端着半杯残酒,猝不及防地往楼伟明身上歪了下去。
彼时发生这一幕,我二人还坐在木椅中吃花生下酒。
林巧儿风声鹤唳的神经终于崩到了最紧,眼看她要站起身来发作,我赶紧阻拦。
贴近楼伟明的女人三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