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小小出了一回名。
学生冤死,老师鸣不平被警察殴打一事轰然传散。
楼家和楼家三小姐很快被抬到了风口。
我被一群警察捧珍珠宝贝似的簇拥着,小心翼翼地送进了西洋人开的医院。
金发碧眼的西洋人看我一脸青紫,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而后手舞足蹈,喃喃念叨。
外语晦涩得很,我一句也听不懂。
跟来的学生闷头嘀咕,说这是意大利还是德国的语言,我捂着脸,说那个西班牙语。
白衣护士斜着眼睛,像在菜市场挑退了毛的白鸡一样,将我上下仔细检查了一番。
最后,她不放心,又喊来了一个黄皮肤医生。
“没什么大的毛病”
随意的语气说着随意的话,可是说一半他又赶忙改了口。
“楼小姐年轻,底子好,所以没什么大碍。”
“只是脸上和身上擦伤比较多,淤青的话注意休息,抹点外敷的药也好的快。”
校长疯狂挤弄眼睛,想让我去弄两瓶水吊一吊。
可我一看见针头就犯怵,摇头拒了。
随后,警察署长来了。
一正一副二人带着动手的警察弓腰道歉,捧上了两瓶宫里传出的秘方配置的跌打药酒。
陪我一起来的教主任大约是嫌警察给的花销不够,所以又挽着我去药房拿了两瓶消肿的西药。
待另几个一起挨打的学生也处理好伤口后,我像早些年科考的中元郎一样,被一路护拥,敲锣打鼓送回了楼家。
楼伟明急匆匆赶来,瞧我鼻青脸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往日里他是不敢这样造次的,可现在消息传了出去,外头的人都站在我这边,所以他也有底气耍横。
两个署长脑袋别在腿上,一直没有抬起来过。
天黑下去后,大哥和二姐也回来了。
二人各自拎一些花里胡哨的补品,走过场一般来瞧了我一眼。
吃了药,抹了膏,我很快睡了过去,不知道楼下正在为我的事开大会。
半夜里迷迷糊糊烧了一会儿,不过因为眼睛肿得厉害,没能睁开,所以将就着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