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脸更难看了,报纸也喧嚣了。
二姐楼嘉敏顺势选题,操纵报社撰稿。
一夜过去,报纸上到处是夸赞我的文章。
文人政客大谈特谈,夸我是当代木兰。
我捂着脑袋烤火,刘妈妈拿着鸡蛋替我滚眼睛消肿消肿。
林巧儿飞奔去门口接报纸,回来时脚滑,狠狠地摔了一屁股蹲,叉着腰骂了半天的门槛。
刘妈妈慌里慌张,又去给找消肿的药酒。
于是,在充斥着药酒的屋子里,林巧儿一板一眼,念完了三篇关于我的文章。
文章是三家的,但风格都一样,都是夸赞,说我勇气可嘉。
二姨太三姨太也听了风声,各自端来一碗参汤,态度急转,对我非常殷切。
可我浑身酸痛,没力气端他们奉上来的海碗。
再者,医生也说外伤淤血,暂时不适合用大补的参汤,所以我一碗水端平,两个人的好意都拒了。
二人双双白我一眼,用口型暗暗骂我,说我白眼狼。
林巧儿踩着高跟鞋,扶着门,放开嗓子,阴阳怪气了两句。
“有些人,生个儿子、生个女儿都只会牵连别人,先前看不起,现在觉得我们玉儿出息了。”
“真恶心,黄鼠狼给鸡拜年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不安好心!”
倒也不是她故意夸张,而是早上开始,家里的电话就响个不停。
管家索性支了个小板凳在电话旁坐下,一一回话。
各处的局长处长来电慰问,还有问我要不要换学校换工作的。
事情闹大了,这些个被《除三害》点名单官僚、政客都想快些平息,所以最重要的是安抚好我这个典型人物。
午饭刚过过,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热度又涨了起来。
楼伟明和几个警察署的署长来了。
圆溜的,箭头的车子一张张停在门口,都没进门。
楼伟明与人争执,吵得脸颊躁红,脖子粗大。
我换了一身衣裳准备迎接,管家却说我不宜露面。
于是,我缩在楼上,林巧儿陪着我一起。
我们两人坐了一个多小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