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挥手拒绝。
上了车,男人点了根烟,嗑着瓜子侃侃而谈。
“我姓胡,大家都叫我大胡子,你随便叫。”
“我已经干了十多年了,娶了个老婆,生了个孩子,也不算有钱,但好歹能捞点油水。”
“吃穿用度虽然不比你们有钱,人家,但好歹不至于饿死。”
……
车子停下,出事的地方拉了警线。
小巷子被青苔覆盖,血迹变黑,显得凄凉。
我卷了卷袖子要往里进,他伸手拦住我。
“唉唉,楼小姐真是来查案的呀?”
“不,不然呢?”
他咯咯大笑,仰着脑袋看天。
“这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走个过场,我只是带你出来逛逛,怕你在里头被那些汉子的脚臭给熏着。”
我抿着嘴角,不知道说什么。
他干咳两声,拉开衣兜递过来一张纸。
“不用查,我们都知道凶手就是这几个,这些大老板看我们不爽,花点钱,雇个人,做掉几个学生嫁祸别人,轻松的很。”
纸上写着三个人的名字,和傅戎炡告诉我的一模一样。
我心中不解,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查。
大胡子摇晃脑袋,迎风而站。
他生的高大,宽阔的肩膀上有一种风雨难以撼动的力量。
“我外公有一套包拯破案的画册,我小时候天天看,后来当了警察,以为个个都是青天包大人,可这行水深的很,要想好好活下去,就必须和聪明人办事,楼小姐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说来说去就是让我配合他搞个形式,相互对付、糊弄一下。
“等过几天,他们哪头会物色个合适的替罪羊,把人往报纸上一送,事情便了结了。”
我站在巷子口,望着那一滩黑色的血迹,忽然感觉到压迫和无端升腾的恐惧。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想进去瞧瞧,毕竟那是我学生最后呆过的地方。”
他微微侧目,朝我点了一下下巴。
看守的人放我进去。
和他说的一样,我也是走过场的。
可这里曾经死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