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杀,随便一丢。
我被他这话吓得心里咯噔,脸上一沉,讨好的笑意消失了。
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脚也麻了。
男人语气认真,不像玩笑,而且他腰间自始至终都憋着一把带鞘的小刀。
脑中一白,闪过一个画面:
荒山野岭,女尸三具,报纸大卖,警局来人。
楼伟明落几滴眼泪,牵着几个姨太太嚎哭一通。
葬礼会风光大办,傅戎炡混在人群里,不冷不淡,眼泪落不下来。
“咳咳,你是傅老大的姘头,那你知道老二媳妇吗,姓周,周什么来着?”
男人歪着脑袋细看布料纹路,嘴皮子张合。
我软着气儿,“周盈盈?”
男人点头,情绪激动。
“对对对,就是她,那女人之前开了个制衣厂,天天侃大山,说是要卖旗袍到国外去挣大钱,结果周家出事,厂子被抄了,我老婆子就在里头干活,白折腾半年,一个铜钿没得着。”
说罢,他切齿看着我。
“老子一年到头也就两件汗衫轮换着,过年顶多添条底裤,你这些有钱妮子,半月就有穿不完的新衣裳。”
我撇撇嘴,含糊应着。
趁他分神,我勾着脑袋找两个学生的痕迹。
前头有个低洼处,看着可以藏人。
地上有两道拖拉痕迹,叶子上隐约可见零星的血迹。
两个学生……应该就在那儿。
不过这么一会儿也没听见求助的动静,应该是晕了。
我偏头咳嗽,嘴里忽然倒涌出的浓稠血腥。
脑袋这一棍子挨得重,血流了一脸,连嘴里都回出了血腥。
男子依旧叨叨不停,我虚虚一问。
“哥,你给我一个心安,看看学生还喘着气儿吗?两个小姑娘伤的重,这么半天没动静,是不是……”
男人低头一笑,眼睛犀利。
“你倒是关心她们,放心吧,死不了,刚在来的路上,我顺手揪了点止血的草堵了张口。
别看我这个样子,我以前在村里给人家牛羊瞧病,生意好着呢,再加上我哥俩有医院里偷的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