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把新郎官请来,大家一起打个照面,认识认识。”
我垮脸不语,装作震惊。
“爸,二姨娘说的是什么?”
楼伟明目光闪避,避重就轻地搪塞。
“别理她胡言,格雷送礼只是热情,还没说当聘礼。”
我一句一句追问,格雷是谁,礼物是何。
楼伟明勉强答了两个,而后便扯破脸皮掏实话。
“是,我做主定了你的婚事。”
“格雷家底殷实,你跟了他,只有富裕没有亏损。”
屋里静无杂声,所有人都等着我发脾气、闹不快。
可我只是探出身子,放下茶杯,转而将花瓶里的玫瑰抽出一株把玩。
玫瑰艳丽,倒刺勾人。
“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听安排。”
林巧儿脸沉如雾,难以置信。
我轻轻笑着,将乖顺发挥到极致。
楼伟明欢喜非常,连夸赞我懂事。
楼嘉承和楼嘉敏嘴唇半张,两脸惊愕。
他二人今天来这一趟,好像就是为了瞧我发脾气的笑话,可惜我没能如愿。
一家人各怀鬼胎吃了饭,我早早回屋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里呆久了,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我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天很快黑下来。
林巧儿被楼伟明留宿,没来找我。
小台灯撒着黄光,我将刘妈妈喊来,交代了几件事。
今日我表态赞同婚事,不日开始,楼伟明便会大张旗鼓操办,故而我还有假死机会。
—
第二日。
楼伟明一早就去学校请假,将我这学期的课全换了。
我没什么意见,只说过两日身子再爽利些就回学校交接。
楼伟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起身来拍拍我的肩,“还是你懂事。”
懂事。
我最懂事。
下午,司机将楼嘉承的两个孩子接到了公馆来。
我和林巧儿耐心作陪,和他们在院子里糊风筝。
两个孩子受了冲击,目光怯生生的,见人就躲,只认林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