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脸黑沉,眼睛里蹦出怒火。
两孩子嘴里说的奶奶是二姨奶。
二姨太两副面孔,令人发指。
她嘴上说楼家血脉不能外流,得接回来养,实际上却百般嫌弃,处处刁难。
两个孩子刚来那天,在公馆里拢共待了不到一小时,却无故挨了她半个小时的阴阳怪气。
她像六月荷塘里的丑蛙,张口聒噪不说,言语之间句句恶心。
她把恶意掺在字里行间,斥责着孩子们的母亲。
说她市井小户,卑鄙龌龊,娼妓出身,不守妇道,勾引男人……
我咽下唾沫,问,“她污蔑你们偷了什么?”
小姑娘放下汤匙,将脖子里的粉色珍珠项链拉了出来。
我凑过去瞅了一眼,发现是年前玉章珠宝铺的限量款。
粉色?
这珠子和我还没来得及交给傅戎炡的那个拍卖珠串十分相似。
“这……是谁给的?”
“是妈妈给的,妈妈把所有的首饰买了,只留了这一个。”
付森答话,语气里已有哭腔。
“妈妈除了给项链,还说了什么吗?”
两人一起摇头,约好了似的,“没说。”
我心觉奇怪,是巧合吗?
两个孩子被接来是孑然一身,身上没有值钱的物件。
二姨太眼尖,瞥见了小姑娘脖子上挂的东西,所以顺口污蔑?
片刻后,我扬扬下巴,又说,“能摘下来给我看看嘛?”
两孩子有些犹豫,刘妈妈蹲下来安抚。
“她是林姨姨的朋友,不会害你们的。”
两人懵懵懂懂点头,伸手去解珠子。
珍珠项链的扣子很小,付森手小,指头也有点笨,弄了好一会儿才解开。
我托着珠串,凑到鼻翼下闻嗅。
鼻尖和圆润的珍珠轻轻一碰,有些凉。
一阵掺杂了桂花香的浓郁玉兰香味猛地窜进鼻子里。
这股味道淡雅而高贵,不似寻常街上的俗气香味。
一般的富家女人们庸俗、张扬,所以想把整个花园的香都挪搬到自己身上,因而香水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