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连下三日才放晴。
我每一日都寸步难行。
出门是万万不可能的,就连吃饭、如厕都有专人跟着。
也不知这几个婆子是他们从哪儿找来的,个个手膀子上都是一堆精肉。
不仅能徒手砸核桃,还能拎男子才能挪动的假山石。
她们严防死守,好似我会遁地一般,身子一转人便无影无踪,所以得寸步不离。
午饭的时候,林巧儿的下人悄摸过来给我使眼色。
她说求救的信件已经送出去了。
内容一样,一式两份,傅家的大少爷、二少爷各拿一份。
我不动声色地点头,暗暗期盼有人来解救我。
下午,雨歇了。
我开窗透气,只闻到扑面的雨腥味,不太好受。
楼嘉承不打招呼上楼,说有事找我。
他穿着一身白色中衣,白色长裤收进长靴里,装扮的像个英国人。
可惜根植在骨子里的劣性难以消除,所以无论穿的再像,也没有办法像真正的英国人一样,流露出绅士。
女子闺房轻易不可入,所以他倚靠在门口,草草讲了两件事。
一来是劝我接受这门婚事,二来是聊了聊两个孩子。
“这婚结了你没有半分坏处,楼家也有好处,大家都得利的事儿,何必犟着呢?”
我懒得理他。
他是男人,一个完美继承了楼伟明自私的男人。
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支配女人。
所以,他无法理解我的恼怒。
我不喜楼伟明将我与娼妓相比,谁若需要便随手赠予谁。
这实在是侮辱。
我神情平缓,淡若白水。
他冷笑两声,又说起两个孩子。
“我和付森、付冉没什么感情,以前用叔叔的身份偶尔探望,倒觉两个孩子可爱,但真到了养的那一步,我又烦得不得了。”
我睨他一个白眼,手里把玩着一柄金钗。
金钗是有一年生日时楼伟明送的,不珍贵,但样式繁琐,倒显得有格调,体面。
“你有心找这些五花八门的理由,不如直白说自己浪子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