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家小姐,不,你家夫人现在脚受伤了,该去医院了!”
我收起裁纸刀,看见周盈盈见鬼一样的表情。
“什么……意思?”
我用手遮掩着腰腹的血渍,捧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漂亮的手指上。
她戴着订婚的戒指。
我想,周盈盈是喜欢傅戎炡的。
其实,她和傅戎炡确实是良配。
“你安全了。”
我勾着眉梢,忍着疼痛故作轻松。
“刚才多有冒犯,我没想伤害你,我只是想借你的车从楼家逃出来,对了,你身上有钱吗,方便借我几块大洋吗?”
周盈盈恍惚反应过来,“你……你想逃婚?”
我想的绝不仅是逃婚这么简单,可她已经这么想了,那便随她吧。
喉咙间溢出轻笑,我重重点头,回答她。
“格雷不是好丈夫,我不想断送一生。”
—
天黑了下来。
古灵精怪的报童们却还未歇工。
他们逢人必问,尤其是那种衣着娇贵,会有学识的读书人。
“先生,来一份吗?”
“太太,看看花边八卦?”
我蜷在步帕咖啡馆外的暗角里,稍微舒展麻木的手脚。
正前方是泔水桶,风一吹,苦味和臭味便滚了过来。
下车前,周盈盈将她的钱袋子递给了我。
袋子沉甸甸的,估摸着约有十个大洋。
在这个女人沦为玩物的新时代里,好像只有女人才能明白女人的苦楚。
所以,她“懂了”我。
载着周盈盈的车子急驰去了医院,紧追不舍的警察和楼家的仆人也跟着去了。
我在半路下车,慌里慌张地逃了一段路。
走到这处时,伤口实在疼得厉害”脚一软,我顺势爬进了这个无人处。
眼睛一闭,睡到了天黑。
这里大约是流浪猫狗的避风窝,此时我身下还垫着几件发硬发黑的脏衣服。
不过眼下以我的状况不能嫌弃,只要能藏身,哪儿都好。
刚才醒来时,我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