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恍惚而过,陆宁每天都来换药检查。
傅戎炡忙得不可开交,只晚上回来。
房婆婆和美芳可怜我,对我态度温和了许多。
我默默等着,等待去英格兰的游轮。
拖延到第四天时,傅戎炡带着船票回来了。
码头恢复正常,我的事情也安排妥当了。
书房里,他侧目低眉,他问。
“两个选择里,为什么不去北平,去北平更方便。”
我抚着伤口,朝他深鞠一躬,避而不答。
“此后一别应该是没机会再见了,以前种种已作烟云散了,若有何处不周,还望傅少爷多多谅解,不过……我心里仍是感激。”
傅戎炡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这几日你一句话都不肯说,今日好不容易说了却是告别,还有,谁教你称呼傅先生的!”
他恼了,我轻笑,“那,换叫傅少爷。”
轮船定了,两日后启航。
我又熬了两日。
傅戎炡像个偷油的耗子,半夜时便摸过来。
我态度冷淡,他窝了一肚子的火,全攒在晚上发。
不过他心里有分寸,怕我刚要愈合的伤口再次崩坏,不敢真做。
我像一尾没了活气的鱼,直挺挺躺着,由他摆布。
亲吻也好,耳鬓厮磨也罢。
我只有这幅身子,任他索取。
终于,我等来了离开的日子。
美芳按傅戎炡的吩咐收拾了一个皮质小箱给我。
“船上打点好了,会有人护送你安全抵达,为了低调,箱子里没放钱财,只是几件衣物……”
傅戎炡老妈子上身,磨蹭交代着。
张福站如松木,催促道。
“少爷,楼小姐该出发了。”
一屋子的仆人都等着。
离别时刻,他们对我也没那么多苛刻了。
以前来时说闲话嚼舌根的不少,这次再来,大家好像把我当屋子的女主人了。
不过,有何必要?
我清清嗓子,也催促。
“傅少,我该走了。”
他突然近身,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