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个精光!”
我立足不走,眼皮光秃秃地跳。
林巧儿拍拍我的臂弯,目光贼溜溜地在几个女人的身上来回瞟。
“姐姐们又打趣我,明知道我兜里没钱还撺掇我玩牌,我今天……来是问消息的。”
说罢,她又挨着我,低语两句。
“这几个姐姐是可靠人,我知道你在疑惑,猜测那傅戎焕为何毫无征兆登门提亲,其实我也放心不下,所以特来找她们问问。”
那头传来说话声,几个女人笑了起来。
“我看你呀就是猫鼻子,灵的很,知道我这两天刚得了几尾肥鳗鱼,赶巧来讨吃的了。”
我斜眼看去,果见窗边倒挂着几条腹部用竹篾撑开的干鱼。
“想问什么?”另一人开口。
女仆看茶,林巧儿随手给我抓了一把红枣吃着,自顾自去搭话了。
我环视四周,瞥见墙上那幅巍峨的五角枫水墨画。
这是……海关总长的家!
傅戎炡早年给我介绍上海的大人物时说过,海关总长钟爱枫叶,家中珍藏着琳琅的大师画作,其中以五角枫黑白水墨最为出名。
那画看着不起眼,实际却是花大价钱运回的舶来品。
没想到林巧儿人脉如此之广!
先前我在女校教书,课间听其他人调侃,说中央政府里的重要消息能外传,全赖官家太太后不分昼夜地搓麻将。
现在一看,这话真有道理。
大理石地板上忽印出个俏丽的人影,门口来人了。
红柳转头看我,神色大惊。
我也惊,她怎么也来了?
不过此刻人员复杂,她只颔首浅笑,便端方落在牌桌旁当候补去了。
接着,我便听到女人家的私房话。
“我家那位与新姨太日日蜜里调油,出门都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可给我乐的。”
“哟嘿,我前日瞧见他,那胖肚子皮带都快兜不住了,这怎的又娶姨太太,你也不怕纵欲过头,拦着点。”
“拦他做甚,他死了我就能拿一半家产逍遥,女人呐,可不能为一个男人吊死。”
林巧儿跟着笑了两声,凑身去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