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仆从下人欺负,可他出手搭救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而傅戎焕只是看到的这些不利的流言,便着急护着我。
孰好孰坏,真是一眼可见。
下午是订婚宴,所以一早起,楼家便开始张罗忙碌。
楼伟明心情大好,终于想起了该为我撑腰。
他昨晚特意去电,交代楼嘉承和楼嘉敏一早来家。
二人的小汽车天不亮就进了门,楼伟明带着管家在祠堂抽戒尺,以至于我刚掀开眼皮时,刘妈妈就说他们在楼下等候,想给我面道歉。
我洗漱下楼,只见楼伟明二郎腿高翘,而他两人低着脑袋各拿出一张支票。
赔礼的方式粗暴,一人三千大洋。
楼伟明精得很,这时候了还不忘搜刮两人。
除了这双儿女,他还从二姨太和三姨太处各搜刮了两千大洋,凑足一万收入我的陪嫁之中。
忙完这些,他又借机揽钱,屁颠屁颠地去了百货大楼。
大张旗鼓,拉起横幅,趁着订婚噱头低价清了一批压箱尾货,此举既得了顾客的欢喜,又教他得了大方的名声。
生意人精明如此,我甚至钦佩。
林巧儿早起梳妆,正装以待,刘妈妈也换了新衣裳,整个人精神利落。
楼家上下因我而热闹,可真正算得上我娘家人也就她们两个。
我懒懒散散,对镜描妆,余光冷不丁瞥见门口歪进来个身影。
林巧儿一身正色海棠红丝绒旗袍,盘纽镶珠,微卷的乌发如波浪一般斜披在肩上。
眼周描了一圈淡淡的红,两颊被腮红衬得圆润,嘴唇亦是娇红欲滴。
乍乍一看,我真以为她在拍封面女郎的海报呢,美得过头。
我放下眉笔,整个人昏昏呆呆。
“怎么了?不想嫁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会儿我直接送你登船出海,再也别回上海。”
她捡起一旁的牛角梳,替我整理头发。
我笑笑,“嫁的,只是有点紧张。”
说罢,我指了指一旁的衣裳。
她“哇”一声,满眼艳羡。
礼裙是傅戎焕亲手设计的,金色薄纱,流苏点缀,下摆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