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件,大有一一溯源的架势。
我低眉听着,猝然一瞬,想起了傅戎炡给我的皇冠胸针。
同样是信物,同样是祖上之传。
我偏头望了一眼,顿时觉得有些讽刺。
水面波光晃眼,我有种回到了数月之前的错觉。
那时我抱恙在床,精神不振,胡言乱语,傅戎焕耐心十足,哄孩子一般搂抱着我。
时光的静谧流过,我们之间早已地覆天翻。
我微微抬眼,正好看到他。
他的表情不如留洋归来的斯文兄长稳重,而是满溢杀戮之气。
两颊的颧骨比以前更突出了,眼眶微凹进去,显得眼神格外冷峻深沉。
注意到我的凝视,他嘴角不动声色地抽了下,似乎是在讽刺我的眼神。
旭日朗朗,照得万物无所遁形。
傅老爷话音落,我大方颔首,主动改口喊了“爸”。
一碗水端平,我偏头又喊了声姆妈。
在场人均是一怔,面露古怪。
订婚只改口叫伯父伯母,我这么着急喊爸妈,到底是有些不妥的。
傅老爷木讷一下,两眼放光,化解尴尬。
“玉儿真是体贴!”
“哎呀,早知道就连着婚礼一起办了,要不是戎焕口口声声说太仓促不雅,我倒是觉得一道手过门也是不错。”
傅太太也跟着附和,夸我懂事。
我将手里的箱子转给刘妈妈抱着,而后拿走傅戎焕手里的玫瑰,恭敬弯腰,清了清嗓子。
“新媳嘉玉,盛见父亲母亲,祝母亲康安颜悦,无忧无烦,祝父亲身壮如松,宏图大展。”
傅戎焕也学我作揖,说了一套漂亮话。
老两口双眸染水,喜悦化作眼泪。
这番试探下来,我算是窥探到了傅家为何能声名远赫。
水纳百川,有包容万物的胸襟。
而傅家人能对我的“冒犯”之举灵活应对,一来说明二老宠爱傅戎焕,愿意爱屋及乌,包容我。
二来则表明,夫妇两人已经做好了准备,知道我身后的楼家会在来日膨胀成吸血的蚂蝗。
精明人谈生意,各自都不许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