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下来了,爸妈在外头催了吗?”
“天黑了,怎么不打发个人来喊我?”
傅戎焕自然地揽上我的肩膀,摆弄我的鬓角。
“别着急,没人催,是我想过来的。
长辈们教诲谆谆,我正好找个借口躲一躲训话,你呢,屋子舒适吗,睡得怎么样?”
我们旁若无人地交谈,彰显亲密,好像一对佳眷爱侣。
片刻后,我侧目看向一旁。
“陈小姐对我了解真多,还知道我没朋友。”
我不善的视线上下扫动,注意到她换了一身衣裳。
白色旗袍,搭配显眼的红宝石配饰,身上若有似无的绕着一层香水,锁骨勾人的敞着。
冷不丁的,我看到她右臂上有一道轻浅的淤痕。
旗袍是五分袖,淤青正在小臂侧面。
她生的白净,皮肤上出现个红的青的便格外刺目。
我绷着当家主母的架势,眼睛刺刺地凝着她。
可她却只是一味的涨红了脸,也不说话,攥着拳头像是要打人。
“我……我只是开玩笑的。”
我的视线带着侵略,让她感到冒犯。
傅戎焕拉着我的手,深邃如潭的眼底波澜不惊,声音微沉。
“既然你把言语上的冒犯叫玩笑,那我是否也可以随意诋毁你的清白,之后再潦草说一句不过是玩笑?”
我没想到他会替我出头。
这事说大不大,只是女人家扯嘴皮子的事,暂且轮不到他出面。
这位娇生惯养的若然小姐怒火中烧,急匆匆地环顾四周。
“表哥这么大火气做什么,我不过是说了一句玩笑?”
正好刘妈妈也走了出来,我给她使了个眼神。
她微微偏头,立刻心领神会,放声大喊。
“来人呐,有窃贼,有窃贼!”
“少奶奶丢东西了!”
陈若然脸色煞白,哆嗦地张合着嘴唇。
“你,你污蔑!”
傅戎焕瞪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我踮脚过去,贴着耳朵道。
“她也是,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