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小提琴,为你们新人的仪式开场。”
我侧耳凝听,几道雀跃的音符闯进耳朵。
傅戎炡有这本事?
真叫人惊异。
……
大约是我太紧张了,所以才一直红着玉面。
喝茶酒,交换订婚书,落款签字,封蜡合书,牵手而舞……
一切仪式完毕,我才真切有了实感。
而这个实感还是傅戎焕印在我脸颊上的唇印给的。
高朋满座,喧嚣沸腾。
我与傅戎焕携手道谢,端着杯楼上楼下敬了一圈,终是乱了步子。
我虽是今日主角,但却是女眷,因而宾客的酒水大多也不向我。
我若是不愿喝了,谁都逼迫不得,但傅戎焕不行。
他喝了半碗醒酒汤,汤水还未落到胃底,一群闹哄的朋友就把人架走了。
我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睛里叠影重重,只能由着他去。
傅老爷也端着酒盅挨桌问候,可他儒雅一遍下来,杯里的酒水却不少半滴。
楼伟明既没他的斯文,来酒便喝,一番酣饮下来,人也东倒西歪。
二楼聚了一堆爱国人士,他们群情激奋,说起北边的抗日义士。
傅太太为表傅家同仇敌忾的态度,还特意为这群人单独安排了酒席,甚至不惜重金,请来了张贺年的戏班子唱大戏,不过张贺年本人却不曾来。
我脑子混沌,想回房小解。
刘妈妈也不知去了何处,我憋了一会儿,不见她回来,便独自摸索着回去。
走到楼梯中间,隐约听见说话声。
“谢家那两人已经坠海了。”
除走狗的计划已经成了?
醉意支配,我好奇地探出脑袋。
只见傅戎炡半敞胸膛,头发杂乱,手里衔夹着一根烟,像刚经历一场恶战。
他眼梢飘动,嘬了一口烟。
“嗯,下去吧。”
待与他说话的人离开,我扶着墙趔趄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时,傅戎炡掐了烟,冷不丁扭着我的手腕,冒了句话。
“记住我的话,恪守妇道,别给傅家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