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修改不可,所以今日只能由我独自面对“豺狼。”
切了不失端方,我倾心接待,吃的喝的用的,全都捡了最好的来。
客厅里线香袅袅,众人齐齐品着香茗。
“还是大少奶奶有福气,一嫁过来就当了公司的老板。”
周盈盈母亲身边的老仆吊着三角眼,语气讥讽。
我颔首一笑,也不客气。
“主子不搭话,仆子先搭腔,周家没教你规矩吗?”
屋中气氛瞬时凝滞,冷了一大截。
傅老爷端着茶碗重重一磕,不怒自威地替我打圆场。
“刚才她这话确实说过了,不怪玉儿气恼,亲家肚量大,莫要与小辈计较。”
“是啊,玉儿先前在女校教外文,学识渊博,见识丰富,在外是戎焕的得力助手,在内是管家的主母,于情于理,这船舶公司的少东家她当得应该!”
傅老夫人撇了茶沫,目光凶悍地护短。
我心头惊喜,略感诧异。
这诧异犹如晴日惊雷,霹雳一声砸在了我脑门上。
怎的……这两人都站在了我这边?
难道不该帮着亲家教训我这个不得体的儿媳吗?
周家的仆人不知轻重,当着几个主子面耍威风。
打进门起我就不爽这仆子,忍了许久才爆发。
那老奴眯眼装瞎,一进门就踢了我廊下的两盆兰花,方才更是说我沾着傅戎焕的光,分了他新公司的大半股份。
可她光顾着阴阳怪气,却不知道我拿了五万大洋做投,与傅戎焕共担风险。
至于他要给我多少股份,那是我们夫妻二人与公司其他人该商议的事,与周家一个外人有何相干,何须她来指手画脚。
周盈盈俏脸无神,不咸不淡地瞅了我一眼。
我端起茶碗,睨着眼睛,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几日不见,她清瘦了许多,眼里也多了锐利,少了温柔,多了敌视,少了亲和。
我冷哼一声,继续吃茶。
刘妈妈端来祛火生津的山楂膏做茶点,屋里疏离的气氛顺势被带过。
几个长辈又“大度”地重新说话,聊起婚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