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戎炡与周盈盈的婚礼提前了。
今日这一群人大老远过来,除了见我一面,更重要的就是拉我作见证。
见证我与傅戎炡无缘。
我笑笑,装不懂这些人的心思。
和原先的预料不同,傅戎焕未与父母同住,而是另在他处添置了一处屋子。
傅老爷为此还闹了通脾气,傅家上下震动,纷纷谴责,说他肆意妄为。
按照规矩,真正的婚礼前,我得待在傅家老宅,与公婆同住,学习礼仪。
可傅戎焕已经知道这婚是假婚,且我被他父母要挟签了节约,急恼之下,他一咬牙,便将搬新家这事儿提前了,而且还搬来了一处瞒着家里人购置的新屋。
如他所说,他确实在护我周全。
我既欣慰又感激,可无形中却也多了愧疚。
他对我太好,好得过头。
这几日,我们虽同住一屋,但他恪守君子之心,不逾矩。
他悄摸让心腹在卧房中添置了一张小床,休息时自己蜷在小床上,叫我一人独享了柔软的大铺。
我不好说什么,只应了他。
这地方清净,满眼绿植,看得人心旷神怡。
红墙绿瓦,飞檐翘壁,典型的徽派建筑。
石墙高耸,严实的木门之内,谁也别想从外窥探到秘密。
院子从外瞧有些古板老旧,但内里却是一座标志的哥特式小洋楼。
我很是喜欢。
屋里话语声声,我却分心他处。
四月久晴不雨,隐约有大旱之兆。
农家人牵牛下田,望着干巴巴的松土,虽累得满额大汗,脸上却荡着笑容。
可他们不知道,这种子落地,没有雨水只能旱死。
“母亲说的是,大哥到点便会回来,不像戎炡日日忙碌,作息颠倒,黑白同混。”
周盈盈突然说话,我回神看去。
她笑脸欢愉,手上往脸颊涂抹着护肤的底霜,嘴上也抹得红艳艳的。
她在补妆?
难道是傅戎炡要来?
不是说他抽不开身吗?
是了,今日商量他与周盈盈的婚期,可他这个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