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身,将准备逃跑的女人拉了起来,反手便绞着她的手腕,凶神恶煞地看着岳丈夫妇。
“二位……这是做什么,我只说不来商议婚期,没说要退婚!
二位带着仆子登门做戏,舞弄到我哥嫂的院子来了?”
一直没存在感的周老爷含糊一笑,急忙打断他的逼问。
“姑爷可是遇到不顺事了,火气怎么这么大?”
“这……老祖宗有句古话,叫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傅戎炡轻笑,“岳丈说这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话语一出,连杵在一旁看热闹的傅老爷和夫人脸上也挂不住了。
可他们亦也不敢轻易上前相劝,毕竟屋子里的人都见识过傅戎炡的喜怒无常。
眼下这个节骨眼儿,没人想当面触这个霉头。
至于他的亲兄长傅戎焕,此时摆明了不想参与其中。
他无事高挂,耐心地揉着我的手背上的淤青。
前几日陪他挑灯审合同打盹,手一软便撞了桌角,碰青了一块。
院里静悄悄的,只有树梢上的鸣鸟还不竭余力展示歌喉。
静寂的周盈盈迈开了腿。
她小跑到傅戎炡面前,从母亲手里接过楠木匣子,笑意轻柔道。
“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她眼神懵懂,像个刚懂事的少女。
可傅戎炡状若冰山,并不说话。
气氛逼仄,周盈盈继续讨笑,“今日累吗?”
“你一向眼光独到,要不帮我挑挑料子,我想做几副饰品。”
傅戎炡面无表情,睨了一眼一旁搓手捧笑的岳母,慢悠悠回神,看周盈盈开匣子。
匣子上下折叠,分了小三层,且每一小格里都光华灿烂。
我虽离得远,却能清晰地望见里头的光景。
满框子鸽血红,祖母绿,欧泊石,珊瑚珠,翡翠石,随便一件都金贵无比。
傅戎炡冷峻的脸忽然牵扯出一抹阴狰狞,将紧攥的女人手腕狠狠甩开。
那女人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连滚带爬跑开了。
周盈盈一抬眸,眼神戚戚。
“戎炡……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