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迟婚期!阿炡啊,这事儿可不兴开玩笑。”
“是啊,我们周家的族老都通知过了,都等着吃这口喜酒呢!”
“而且,盈盈也长了年岁,再不结婚,闲言碎语就该淹死人了!”
“近来天气好,也不热,最适合办婚礼,你要是忙,一切由我们周家来操持也可以啊!”
周太太拉着懦软的丈夫一起说理,话音里带着颤音。
傅戎炡话锋一转,直白说起周家的罪行。
“除了借傅家名义招摇撞骗外,我还听闻周四叔近来在为收购远行船业奔波,可惜棋差一招,被对方拒了?
可周家先前的生意都是古玩珠宝,字画装裱这类的,怎么一夜间改行了?还是说有什么契机,比如想和傅家一争高低?”
周太太尖着嗓子慌张解释,将我的好奇心扯了出来。
傅戎焕停下脚步,揉着我的脑袋。
“我倒是意外你爱听八卦,还以为你只喜欢数钱呢!”
他和数钱这事儿过不去了,动不动就要提一嘴。
我看他一脸轻松,笑意爽朗,问道。
“你知道婚礼延迟的事?”
“知道,我和他一路过来的,车上顺便聊了几句。”
我一怔,面色微变。
“一路来的?你不是去改设计图纸吗?怎么会碰到他?”
傅戎焕捏了捏我的脸颊,眼睛一瞟。
“去后厨,慢慢说。”
原来今日的事不是偶然,而是两兄弟的打算。
傅戎焕不是临时改图纸,傅戎炡也不是突然有事,二人几天前见了面,就周家“借势凌弱”一事做出打算:
故意晾周家,挫杀对方威风,并借口傅家忙于筹办船舶公司,延迟婚礼。
没想到周太太主动挑事,拉着一群仆子演大戏,所以傅戎炡才撕破脸面,挑明延迟一事。
订婚以来,周家可谓是“物尽其用”。
一来,借傅家之名势为族中亲友谋划轻松的好差事,二来,从银行低息借款,投资商铺,三来,帮族里十几个尚未婚配的男男女女谋亲订婚。
若是这些便罢,可近来周家竟也着手航运一事,明摆着要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