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事理。”
说完,他厉眼看我。
“你个妇人家家的,莫要来掺和我们男人之间的事,这事儿我同姑爷商量就成,你去外头。”
他老子当惯了,又当这是楼家的地盘,自然而然地使唤起我来。
傅戎焕手上一拍,桌上茶水晃了出来。
“这是我们夫妇同楼家的事,玉儿身为老板,不仅有权听,更有权左右我的决定,伯父为何着急让她走?
且,玉儿虽是女儿家,但聪慧睿敏,肚量宽裕不输男子,伯父说这贬低话,是看不起她,还是瞧不上我?”
楼伟明哆嗦一抖,尬色上脸。
“我……我失言了,失言了。来的路上吹了风,脑子也跟着糊涂了。
我绝对没那个意思,玉儿懂事,是我四个孩子里最聪明的……”
被傅戎焕这么一吓唬,他又吹起了我的马屁。
我心里冒火,喝茶也压不下去。
生意盈亏在运气也在经营,可楼伟明却只想占便宜吃分红,不想担风险。
风光了大半辈子的楼伟明耗尽了自己在生意上的好运气,终于还是将楼家这座大厦经营成了脆弱的蚁穴。
浪来溃堤,淹没蚁穴。
北边的时局越来越晃荡,所以他也愈发着急寻傅家这棵大树的根系来庇护。
他是我的父亲,可他却不曾想过我的难处!
他一副阴险狡诈嘴脸,抱着算盘精打细算,敲诈傅家的利益,叫我在傅家人面前如何立足?
我知道他想借机找回昔日楼家的辉煌,与傅家平起平坐,可这一切楼家溃散的根源在他!
若不是他心术不正,急于得利,勾结洋人,出卖尊严,楼家何至于此?
他若是不改,傅家哪怕是分一半的家业与他,也不过是衰败得更慢些而已。
“咚咚”
傅戎焕敲敲桌面,及时制止他不着边际的吹捧,聊起正事。
我斜睨他一眼,沉默听着,望着窗外,渐渐出神。
我与楼伟明的关系,就是大狐狸精与小狐狸,始终隔着一层,也并不亲近。
大概也只有他始终觉得我还是刚来楼家那般,柔怯,乖巧,又不谙世事,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