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答应了。”
于是,楼伟明的钱就这么做了善事。
他恼,但又不想显得太抠搜,只能答应。
不过,这得得益于他本人的亲口承诺。
他说过,这笔钱如何使用全由傅戎焕做主。
转眼春暮,春风昭昭。
经过连续小半月的精密筹备,“盛明远洋”的招牌终于问世。
剪彩开业那日,我半夜醒了几次,焦虑得不行。
傅戎焕倒是安睡,一夜也没翻身。
天一亮,屋子外头便热闹起来。
下人们也知道这是个大日子,早早候着。
我穿了一身水仙粉旗袍,戴一套粉珍珠项链,从镜子里看倒是端庄。
除了衣衫,身上的镯子,发夹什么的配饰也全是傅戎焕一手挑选的。
他似乎热衷于为我搭配衣服。
之前亦是,不管多忙多乱,他总会给些意见。
而我又不在意这些,便顺势赞同他的点拨,一来二去也由他搭配去了。
他一身长衫,文质彬彬。
一切就绪,上车,出发。
车子抵达公司,外沿挤了一群看热闹的。
宾客之中,傅家人团结,所以数傅家族中长辈最先到场。
傅戎炡和周盈盈一道来,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陌生得很。
我和刘妈妈为来宾一一递酒,没心思看他。
不一会儿,上海的名流悉数登场,就连租界里性子寡冷的洋人都闻风而来凑热闹。
长得望不着边的红鞭炮炸了一封又一封。
满天红屑飘飞,预示着新的希望。
盛明远洋,船舶启航!
致辞之后是客套的周旋,免不了觥筹交错。
我跟在傅戎焕身后,时不时替他搪塞两句。
今日来了不少洋人,他们中文蹩脚,所以我便捞了翻译的活儿。
傅老爷和傅太太看我不顺眼,一直在找机会想与我说悄悄话。
可傅戎焕看我看得紧,恨不得将我别挂在裤腰上提溜着,不让我离他半步,所以二老一直没找到机会。
于是,直到仪式结束,我也没碰到酒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