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既当司机又当保镖。
我还未离开傅戎炡之时便在想,若有朝一日我能买通张福,撼动他的衷心,叫他与我作证,一起完成假死之事,那我必然可以远走高飞。
然而事情发展至此,谁都没料到。
假死的事恍若发生在昨日,又恍若是早几年前。
我与傅戎炡有过节,但张福却没做过错事,所以我偏头捧了一抹笑。
可他表情肃然,眼神陌生而凛冽。
等等,他……步伐不平,肩膀也一高一低。
右脚及地时落的略低,像是受了伤,而面上的冷漠则是强撑着不露破绽的伪装。
我咽下唾沫,回头看他的主子。
然,傅戎炡却木木不动,既没打算把傅戎焕还给我,也没看张福的异样。
他像冬日的雪山,又冰又硬。
我暗暗切齿,却又碍着不远处的宾客。
客人还没走完,男男女女们三两个站坐一团,或恭维或阿谀。
林巧儿也在,她扶腰立在桌边,同富太太们讲话。
她口齿伶俐,为人爽快,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个小福星,一进人群里就逗得众人眉弯眼笑。
我刚才走过时听了一耳朵,太太们有问有答,十分和气。
乍一看不过是漫不经心聊八卦,说东家的长,道西家的短,实则却在三言两语中穿插见解。
她们说弄堂人家贫苦寒,路边小贩冻死骨,还说官政府怠惰乌糟,因此才叫铜钿都聚在富人手里。
“穷人拼死拼活愁饱腹,不过侬些也愁,愁明日吃鲍鱼还是人参。”
“美馔喜人,一碟鱼肉剔透如水晶,臭虾作呕,三里之外败臭滔天。”
这两句话是谁人说的已经分不清了,可我心头却久久不平。
太太们平日里忙着治家斗宠,真功夫都憋屈着,因此不显山不露水,看不出才华来,难得畅所欲言,她们必是多说几句。
今日开业,傅戎焕专门在布告栏正中留了地方,用以公示了公司的结构和运作制度,为此还引了一波议论。
不过傅家不屑这些人的态度或见解。
公示出来只是为了提前留证据,以免日后有了贪污行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