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讲的是你情我愿,现在我不愿意了,傅戎炡,你明白吗?”
我早就不愿意了,可他看不见。
他是头饿狼,只顾着自己舒坦,每次都叫我生不如死。
所谓的旧情,不过是他单方面的剥夺。
傅戎炡松了手,却忽然上前一步,倾身过来。
我屏息不动,恨意切切。
“外头已有小报传出你傅二爷不日便要与周家退婚,现在你又公然与我拉扯,是想火上浇油,坐实那传言?”
“不一定是传言。”
他薄唇轻掀,我头皮发麻。
难道他真想悔婚?
眼看他越逼越近,我撤腿后退,却听到他直白森然的威胁。
“你不跟过来,我就不确定付森和付冉会有什么下场了。”
说罢,他长手一探,捞走了桌上的两张洁白餐帕。
我额前起汗,视线款款落在没了帕子的空桌上。
傅戎炡留下了一张折叠过数次的黄色字条。
随即,他将帕子捂在嘴上,并故作慌张地去追张福,边跑边咳。
早起梳妆,撑到此刻的我已疲惫不堪。
还以为绷着笑意送走宾客便万事大吉,哪料眼下竟然还要忍耐他的威胁。
要追吗?
不追了。
我知道付森和付冉并不在他手里。
林巧儿来时便与我说过,俩孩子昨天一早就被送到了海关总长的家里。
总长夫妇和蔼可敬,且双双欢喜孩子,可惜夫人身体欠佳,多年来膝下无子,甚是遗憾。
夫妇二人闲来无事时养了一池子金鱼,春夏之际,鱼游戏水,舒人心肠,解人忧烦。
林巧儿看管严厉,两个孩子白日要习课业,温知识,晚上又各自学爱好,因此鲜少出门。
偶然间,两个淘气鬼听她说有金鱼可看,便吵着要去看。
恰有今日这机会,林巧儿便顺手把人提前送了过去,正好也叫总长夫人圆个当母亲的心愿。
两孩子在宽敞的院子里撒野,玩得不亦乐乎,总长夫人又爱护非常,傅戎炡是万万不可能掳走的。
所以,他撒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