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将五官遮的严严实实。
车外景色飞逝,我睡了过去。
第二天。
“我梦见个怪人,他眉毛带血,骨灰擦身,长了十二足二十四臂,每只手上都持着法器,青面獠牙,人首兽身。”
傅戎炡的药劲头猛烈,傅戎焕是第二天的白日醒来的。
他剥了真丝睡衣,套了件软袜子,连喝两碗鲍鱼粥,与我说自己做了个怪梦。
我挪到窗边,呼啦一推,抬头便被一片日光刺了眼。
“这几日忙碌,你太劳累了,多休息休息。
公司那边有几个秘书照应着,今日正好没什么事,所以我先回来了。”
他将信将疑,问起昨日醉酒之后有无异事。
我草草提了一嘴周盈盈撒泼的事儿,他表情迷幻莫测,像吃醉了鸦片。
日光落在地上,又反照在他脸上,面色黄里透青,有些阴森。
刘妈妈敲门进来,端走烧了一夜的熏炉。
屋子里静悄悄的,傅戎焕背对着我换衣服。
流畅的线条勾勒着精瘦的脊背,像课本里见过的洋人艺术作品。
“玉儿?”
“嗯?”
“昨夜梦里的那鬼说我面貌端庄,杀气太重。”
床头灯下,一束粉色百合悄悄吐着花蕊。
他的语调里透着伤感,我低头看了看手表。
“没事,梦而已,不会有事的。”
楼下传来密密匝匝的说话声,一群下人端着几个笨重的红皮箱子正在挪动。
箱子里是昨日开业收的礼,我叫他们先按着客单清点了一遍,今日才运回院里。
这些礼物说贵重、稀奇倒也不算,只是一分一厘都是人情世故,得一一记下,来日还有用处。
傅戎焕拉扯着立挺的白衬衫,“你还记得订婚那天我叫下人去和岸边的新人换东西、讨喜气吗?”
我点点头,想起来了。
订婚那日,岸边有一对新人敲锣打鼓的接亲。
“下人用一对金丝套鸳鸯枕和一双喜字陶盆换了一对平安符,可里头是四面佛像,所以我没将东西给你。”
我不通神佛,不知道这佛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