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故事说完了,两位自便吧。”
男子将枪别回腰间,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烟。
身旁的小弟嘿嘿憨笑,掏出火柴棒,“嚓”的点上。
“还不走?”
烟雾吹散,拉出一道白幕布。
“戎焕!”
“走……走吧!”
我重重地咬着下嘴唇,从恐惧中找回一点理智。
而后又连续张口两次,才终于将软不成句的声音从齿冠中推流出。
可这声音还是很淡很轻,傅戎焕没听见。
“傅……戎焕,走吧。”
我拖着无知无觉的麻木双腿转身,趔趄地上前一步,扑在了车身上。
膝盖毫不防备地撞在车门上,一瞬间,如有千万根针在刺扎着我的双腿。
傅戎焕紧促的横眉松了几分,同手同脚地绕了过来,语气焦急,“怎么,怎么样,没事吧?”
我竭力挤出一个笑容,想安慰他猩红了的眼。
“别怕,子弹没打中我,腿……腿,没事,我们走吧。”
接连放了两声枪,男人已经彻底表了他的态度。
当下,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局势有多不利!
我与傅戎焕充其量就是两个文人,与这些经验老成,杀人如麻的狂徒来说,实在不堪一击。
势单力薄不说,两手秃着,没个武器。
因此,无论是从人员数量还是从其他来看,斗不过这群带家伙什儿、枪法精准的狠角色是毋庸置疑的。
再者,背后开冷枪是黑白两道的忌讳。
而这人态度嚣张,如此不避冷枪,说明他背后有人,且这人势大位高,对傅家不屑一顾。
既是没有胜算的强敌,又何必再争执?
先妥协一步也未必是懦弱,而是识大体。
起码当下来看,我们首先不能激怒对方,得先保住性命,再从长计议。
“哟呵,二位这是做什么呢,当着我的面挤眉弄眼,调情添蜜呢?”
他嘬了一口烟,稀稀落落地吐着雾。
“哎,丑话说在前,凡事好交代,我今天真的忙,没功夫欣赏您二位如胶似漆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