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赏发钱财。
若真要这么计较,那我应该是他的恩人才是。
可他不仅未有报恩之态,还对我开枪。
六年未见,我依旧是我,可他却改头换面,成了这群人的老大。
可……是谁将他变成这模样的呢?
我舞着余光,扫到了他不羁一格的西装裤腿。
他脚上,挂着一条黑链子。
链子不大,有小半截从裤腿里跑了出来,明晃晃的露着。
看着看着,他心情愉悦地抖起了腿,露出香肩的红柳在他怀中化作一滩春水。
路过的人不敢看来,生怕惊动这群持枪的魔鬼。
“红柳说她没什么话跟你讲,你们回去吧。”
我下意识回头,却被傅戎焕扣住了腰。
他扣的很紧,面上怔然不动,低低启唇。
“走吧,回家!”
此时的傅戎焕已从白脸气成了红脸,额角的青筋如粗虫子一样耸动,攥着的拳头越收越紧。
我微微摇头,用目光劝他冷静。
“回……回家?”
“红柳不会有危险的。”
傅戎焕语气坚定,我却动摇了。
她明明叫我了,这意味着她有话要说。
可我这副单薄的身板处处透着劣势,现在追问,等同于以卵击石。
“走吧。”
在傅戎焕再次开口之前,我伸手将那枚凹陷在车壳上的子弹抠了下来。
直到车子启动,我和傅戎焕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好像视线只要侧了一点,对红柳的愧疚就会喷薄而出。
猛然间,车底发出“哒哒”的怪声,傅戎焕眼睛一棱,偏头朝我看来。
这车被动了手脚?
蓦地,车头急转,失控地飞了出去。
最后一幕,我看见傅戎焕朝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