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满腹讥诮。
此时怕是楼伟明这个亲爹助阵站在跟前,他也未必肯乖顺与我道歉,更别说是亲妈。
要一个逆徒乖乖作陪,演“忏悔”戏码,真是为难。
可二姨太不信邪,她非要驯服这混小子。
“你……你要气死我!都三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还不知轻重,要不是她前两日睁眼转醒,我怕是要寻根绳子,悬了脖子去你父亲那儿赔罪。”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单是咒骂犹不足以解恨,二姨太踌躇着抬手,狠狠打了对面人两记耳刮子。
林巧儿端起汤碗,举着汤匙轻嗤。
“真是一个模子的刻不出两种人,儿和妈一个德行真能演,算了,别理他们了,吃东西。”
“嗯。”
我偏头看向窗外,遒劲的枝干向上生长着,树叶的间隙间落下斑驳的光影,喜鹊飞走了。
这遭车祸,我昏睡了近二十天。
林巧儿救我之后,果断将我从上海转到了南京。
她告诉傅家,我死了,和傅戎焕一起死了。
食补的软粥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甜。
“刘妈妈呢?她今日过来吗?”
我含糊问着,林巧儿放了碗,愣了一下。
“大约……过不来,这些天傅戎炡发了疯,日日都去家门口堵人,说想要你的物件做念想,撵都撵不走,刘妈妈怕他耍横,拿着棍子守门呢。”
心中打翻了调味盒,五味杂陈。
这两天,我陷在病床里养身子,林巧儿断断续续讲述了事情的始末。
车子失控,凌空翻了个滚后重重落地,其中右边车身还撞到了街边的墙。
我在前排右座,因而伤得重,先昏迷了。
林巧儿去处理金姨妈的后事,碰巧驱车路过。
“我打远就见黑压压一群人四散逃命,但不晓得是出了什么事儿,后来车子开到饭店,才见那儿攒着一伙大喇喇带枪的痞子。
我是个不爱凑热闹的,本来没想管,但那日也怪,心口咚咚的跳得厉害。
等又开出去一截后,我就听见有人放枪,路边还密密实实的簇了一群人,挤的严丝合缝,什么也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