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杀害,就连儿媳也牵连受伤……
他切齿如割,决心对外隐瞒我获救的消息,宣称我也在车祸中身亡。
傅戎炡收到兄长的死讯时,活生生捏烂了一个瓷盅,捏的满手鲜血。
他撇下一切赶往医院,却只见一具冷尸。
血冷了,人也冷了。
至于我的死,傅老爷子亦早有准备。
他备好说辞,买通路人串词,将我的死归因于车子侧翻后油料泄露引起的爆炸。
如此一番滴水不漏才叫傅戎炡彻底信服。
没过几天,丧事敲锣打鼓办了起来。
纸钱漫天,白幡高飞,前来吊唁的宾客各有脸色,难猜心思。
送葬的队伍过街串巷,引得阵阵唏嘘。
又恰逢学生暑假,自发去凭吊的年轻人也堵了好几个路口。
傅家热心善事,多年累计下来,捐助了不少贫苦学生,赢得了尊重。
老爷子强撑着意志处理后事,最终还是透支身子,一病不起。
傅戎炡身上麻布丧服未退,撑起家族的重担,整理残余。
可船舶公司被毁,不单是傅家元气大伤,而是一损俱损,参与合资合作的十几家,且包括楼家在内,每家都挨了损失。
一时乱起,十几家人都张着嘴讨要损失。
昔日的祥和伙伴,一朝间成了撕破脸皮的匪徒。
好在傅戎炡临危不乱,挨家挨户拜访,硬是稳住了人心。
想到这儿,我吊着脸子,有些烦躁。
这一次我横遭劫难,没了傅家当依靠,因而又瞧见了楼家一大家人的假面虚心。
我一闭眼就看到楼家满屋子里的热闹影儿,焦燥得很。
举家上下,从主子到仆从,没几个盼我好的人。
他们演着和善嘴脸,三三两两凑成一伙儿看我笑话的,笑话我借势成凤,却又一无所有。
都说落花无情,可是人无情起来,却比落花更甚。
我睁眼清醒那日,率先看见的是二姨太,随后便是检查的医生和大夫,紧接着,门外惊天动地一般,奔来了气喘吁吁的三姨太和女儿楼嘉敏。
二人径自掀帘入内,旁若无人地和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