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心,我交友广,不消一两年,我必然替她寻个好人家,替楼家选个真正的可靠好姑爷。”
她的母亲,三姨太斜着眼睛搓佛珠,用悲悯掩盖鄙夷,一本正经地摇头。
“兀自乱扯,瞎说什么呢,玉儿又不是小姑娘,她的婚事由得你做主?”
说罢,她身旁的老姑子又开了口。
“三小姐蕙质兰心,不是一般男子能配的。傅少爷优秀如斯,三小姐若是再择夫君,定是只能更好,不能更弱的。
放眼繁世,有钱财的不如傅大少爷有学识,有学识的又不如他俊朗,有他俊朗的又不及他体贴,
要想再挑一个如他这般完美的如意郎君,怕……也只有他的胞弟,傅家的二少爷才抵得上。”
这话听得我心惊肉跳,鼻息如雷。
若不是浑身都挂着伤,我怕是能从病榻上跳起来。
仆子恶心人,主子也更胜一筹。
三姨太翘着兰花指,得意地拢拢头发,继续气定神闲地端着好心演“佛心”。
“无礼!主子的事也是你一个婆子能嚼舌根的,还不滚出去反省!还有你,敏儿,你是家里的长姐,理应给妹妹做个表率,别整日都想着攀高枝嫁人。”
楼嘉敏骄矜揉眉,假惺惺地道起了歉。
“是,母亲训得是,是我思虑不周,其实也不用以后找妹夫,眼下就可以,玉儿只要肯做小,好夫君还是多不胜数的。”
病房本是幽静地,却被几人搅得乌烟瘴气。
楼伟明醉跌在地上,狼狈蜷着身子,不像是能为我做主的。
于是,咬着嘴唇沉默的林巧儿忍不住爆发了。
她横手一劈,将床头的物件扫下。
大小的东西掉了一地,楼伟明木木抬了个头,彻底昏了过去。
林巧儿看他指望不上,只能独自替我出气,将母女二人咒了个昏天暗地。
“真是贱骨头养不出好品种,烂根的白菜开不出好花,还自称楼家的大女儿,我要是你,羞都羞死了。
自己的家弄得一团糟,却总想插手别人的婚,你要真有那媒婆的本事,怎么不在你的报社开个新栏,专门写男女情爱。
再有,睁大你的狗眼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