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我没理会他,秉着傲气拿了张菜单,故意挑刺儿。
“这么大的地盘,怎么没豆汁儿?”
男子一听豆汁,心领神会地寒暄起来。
“您,哎哟,您打北边来的啊,那真是路途辛苦……”
不虚心慌张,戏就演得真。
我在侍者的奉承中顺利进了包厢,还得了两碟子白食当饭前零嘴。
包间静寂,头顶的灯将我的心绪不宁照得无处遁形。
后背捂了一身汗,我脱去裙子外褂,踮脚站在窗口散热。
焦躁不安地坐了一会儿,我又喊来侍者,大手大脚地点了几个凉菜,还讨要了纸和笔,将已知的线索一一梳理、罗列出来。
下午四点,六点,八点,九点,夜晚十一点。
墙上的壁钟一格一格滑动,天黑了下来。
我庆幸这饭店营业到凌晨才敲钟打烊,否则,此时我已经被撵出门了。
列着人名、地名的纸张被我反复修正涂改,活像一幅抽象的画作。
我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去外头闲逛了一遭。
深黄色的下弦月隐没在楼宇之中,躲猫猫似的叫人难以察觉。
我找了个台阶坐下,听到卖豆汁的吆喝声绵长而婉转。
真是巧。
菜单上点不着,出来散闷却碰上了。
“圆溜的豌豆黄熬浓汁儿,镰刀的月牙钩照人间……”
老者挑着扁担从我跟前路过,我拦下问价。
不待他说,先飘来一道迷人的男音。
“老板,给我也来一碗,我替这位小姐分账!”
远处跑来两道仓促的影子,熟悉的声音勾出我的泪花。
张福比傅戎炡还高兴,迫不及待地去摸钱。
豆汁儿老板阔气地给了满满两大碗,走时还叮嘱,“豆汁就是这个味儿,没坏,二位莫要糟蹋粮食。”
傅戎炡扬扬下巴,张福立刻跟上老者。
我捧着热乎乎的碗干看着,也不知道他们要作甚。
“真的是你?”傅戎炡声音哽咽。
我尴尬欠了个身,心想他未免太着急了。
大庭广众之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