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暧昧不清,也不怕报刊胡言。
我正要说话,却见门口走出几个人。
那伙人大约是喝醉了,一男子歪倒斜靠地挂在同伴身上,指着我喃喃。
我咬牙退了一步,假装陌生。
“先生鲜衣怒马,一看就是名利场的人物,眼下贸然与我来往,是否会惹非议?”
傅戎炡余光向后,明白了我的意思。
“李小姐若是不怕,我亦不怕,不过……人爱闲言,众口铄金,这并非是遭非议的人有错,而是嗜爱议论、评断之人本就如这豆汁一般酸臭,自然是看什么都酸臭。”
我知悉他话里的真心,反问道。
“傅先生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青霜,谢谢你还活着。”
他忽然就这么唤了我的名字,低低的,沉沉的。
名字脱口而出的同时,压抑的感情也随之决堤。
千万缕丝丝密密的柔情和风一起吹来,将我鬓边的碎发拂到面颊上。
和傅戎炡相关的种种一股脑儿滚了出来。
我承认,这许久,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我,哪怕是订婚后,我与傅戎炡成双入对,他瞧见到我时,也总是飘着酸酸的眼神。
许久,我缓缓出声。
“豆汁凉了。”
傅戎炡勾唇,“嗯,凉了,那……我能邀你回家喝一杯咖啡吗?不喝咖啡也行,喝茶,或是你喜欢的山楂水。”
“可我在包房里点了菜,不吃实在浪费。”
“不碍事,我叫人打包好送来。”
“傅戎炡。”
“嗯。”
“你喜欢我吗,喜欢我就跟你走。”
我想,这大概是我最轻浮、最急切的一次。
“李小姐,余生很长。”
“先生答非所问。”
“我爱你。”
重逢的喜悦盖过一切,等我回过头来时,傅戎炡的唇再次压了上来。
我忘了车子何时停下,我何时进了堂屋。
我只记得我们在车上拥吻落泪,断断续续地说着思念。
我的心剧烈地颤抖,脑海中下意识想推开他,可是双臂却不由自主地攀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