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荆请罪。”
姜云栀被吓一跳,忙说:“李管家你快起来吧。”
他摇头,背脊挺的直,“不,我不起,太阳不起我不起。”
古鹤蹙眉,提醒,“太阳已经升了好几个小时。”
李管家反应过来,这才站起来,小心瞥了眼季骁寒,见他面色如常,悬着心才放下,犯错了总想挽救点什么,局促问,“先生,你想喝汤吗?我去做。”
季骁寒睨过去,“想毒我?”
他大惊失色,“不是,先生你听我解释。”
季骁寒没看一眼,搂过偷笑的姜云栀往楼上去,独留李管家还在原地喃喃自语。
电梯到二楼,姜云栀往外走出几步,扭头去看通往三楼的旋转楼梯,想到那个屋子里的东西,紧张吞咽口水,背脊发冷。
要说季骁寒不是正常人,能在家里养毒蛇,还装个锁链,这是人能干的事吗?
回想起那天,她心有余悸。
季骁寒侧眸幽幽瞥过她的脸色,白中透粉,看着比在病床躺着时要好很多,不知在想什么,黑瞳色彩渐黯,似蒙上烟雾色。
然在下一次眨眼时,那抹雾淡去,澄亮的眼睛朝他望来。
她嘴唇嗫嚅,犹豫几秒,垂落而下的手指不经意拽住自己的衣袖,细微的拖拽力度不仔细感受根本无所察觉。
他出口点破,“在怕什么?”
“就那两条蛇。”
季骁寒牵着她继续往房间走,走廊被顶部的吊坠水晶灯给笼罩,清淋淋洒下一片好似月光,照在廊厅壁画上,让墨色一片之中闪烁出微弱光点。
她被带到他房间门口,正想挪几步去自己房间,手被掌心的力度牵制住,她只好望向他,聆听他低沉的音色,“送走了。”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愣问:“什么?”
在她迷茫的视线中,男人抬起手,修长的指拨弄她鬓角散开的发丝,细心挽至耳后,“它们吓到你,被送走了。”
“你有养很久吗?”
“嗯,从小。”
从小的话那也有十几年了,他说送走就送走。
姜云栀在他注视下惊讶声,隐窥见粉舌,浮起的湿润光泽撞进他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