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有不问出什么就不罢休的架势，就像看上一个糖果的小孩，她拼命想要，却被别人抢走，不甘，失望，愤恼。
贺肆盯着她，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掐灭眼尾，嗓音沙哑，“你真想知道？”
季涵点头，“当然。”
他敛眸，眼睫倾覆下的阴影遮住眼梢，喉结滚动几遭，视线缓缓移到窗外被风吹乱的树叶。
姜云栀选择出去，把空间让给他们。
等季涵再度出来，她眼眶湿了，紧紧咬唇，走到电梯，出去后，阳光照在身上，她伸手，低头看向掌心蒙上的金光，收紧拳，光从指缝溢出。
虚无的，抓不住。
她嗓音很轻，“他不会喜欢我的。”
“这辈子都不会。”
贺肆没说，但他绝对做不到喜欢上任何人。
姜云栀唇瓣嗫嚅，想问什么，最终还是压下好奇心，将忧伤的她抱住，低喃，“何必执着不能拥有的。”
“是啊。”
“何必。”
季涵擦下眼角，无所谓笑称，“我可不是为他难过，是为刚萌芽而狠狠扼杀的感情。”
她对贺肆的几分喜欢是夹杂挑战欲的，现在什么都问清楚，她也就算了。
贺肆是只有一个，天下男人多着。
何况，她这个小渣女还有个鱼塘，现在不过少钓一条有些失落罢了。
就在姜云栀担心季涵会伤心大哭的时候，只见她拿出手机，开始逐个回复未读来信。
对一号：【好的，宝贝】
对二号：【弟弟乖，姐姐待会宠你。】
对三号：【你的腹肌有几块？】
姜云栀看完她的操作，默默给她点个赞，厉害。
渣的明明白白。
课也逃了，季涵拉着姜云栀往最近的一家酒吧跑，美鸣其曰祭奠那死去的萌芽。
姜云栀站在门口不敢近，“季骁寒他不让我去酒吧。”
要是进去，这男人又得给她一顿臭脸，万一“教育”顿，她小腰恐怕就要断掉。
闻言，季涵瘪嘴，像小猫一样靠在她肩膀乱蹭，拉长尾音，“栀栀宝贝，你就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