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抬头就对上男人的视线。
正迟疑着要不要跟他道声谢,坐在床边的男人忽然开口:“还有事吗?”
乔予桐表情一滞,与其解释不如直接道谢:“刚才谢谢你。”
话音落下,屋内突然间又变的静谧无比,他没有回答,沉寂了数秒,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这尴尬的境地时,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不用谢。”
只有三个字,低低的音节,好像雨滴落下激起的那一声脆响,带着潮湿和一丝凉意。
乔予桐看着他,他是偏细长的凤眼,眼尾微微下勾,不笑的时候很是疏离,笑起来时透着温柔。
“你叫什么名字啊?”其实她刚才早已经在医生手中的分诊单上看到了他的名字,他叫迟樾,但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
“怎么,要谢我?”他抬头,她看着他削薄的唇瓣和绷紧的下颚,嘴角噙着一丝淡笑,屋内再次静得人鸡皮疙瘩泛起。
“啊?”乔予桐一时语塞,默默在心里后悔刚才逾矩的行为。
清创室的灯亮的刺眼,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雨后的潮湿。
面前的男人勾了勾下巴,朝她脚的方向点了点,轻声道:“好好休息吧。”
说罢起身走出了清创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