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怀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虽说咱们迟家有一定的威望,但到底根在南城,要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能拿到京北的审批,我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迟樾道:“当然不是轻而易举。”
他已经从长计议很久了。
迟怀文突然意识到,“你在京北是不是做了什么?”
迟樾没有隐瞒,“是。”
迟怀文恍然,“难怪易航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京北,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迟樾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没有万全的把握,我是不会鲁莽行事的。”
迟怀文问道:“你是找到了什么突破口?”
迟樾说:“算不上是什么突破口,只是收集了不少消息,这次京北项目的审批负责人是一个退居二线的官商,据我所知,他和梁致远的关系很微妙。”
迟怀文笑道:“就凭这?这么大的项目,就算他手握再大的权利,也不可能只他一人说了算,梁家背后的实力和人脉,是你远想不到的。”
迟樾认真道:“他或许不能决策,但是他足以坏了一锅粥。”
迟怀文又道:“你今年才二十八岁,你在京北争项目,你有指标么,你有鉴投人担保吗,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迟樾说:“你是忘了我母亲么?”
他管柳沁莲叫妈,他口中的“母亲”指的是他的生母靳君。
靳家在靳君去世后,大部分的生意链,全转去了京北,而靳君身上的股份,也全是继承在了迟樾的头上。
迟怀文显然是没想到在这其中靳家也是不可掩盖的一份力,“你跟你外公说了?”
这里的这个外公,显然指的是靳君的父亲靳远山。
迟樾道:“不用说,我外公那消息灵通的很。”
迟怀文显然也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往事,“你外公他身体还好么?”
迟樾说:“身体不错,公司也有人搭理,他自己买了个小洋楼,悠然自得的很。”
迟怀文点点头,“那就好,所以你是动用了手里靳家的股份?”
迟樾道:“外公商业和慈善一点没落下,指标和鉴投人完全不用担心。”
迟怀文说:“即使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