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怀文这段时间在柳沁莲和刘长风照顾下其实养的挺好的,即便是接受着化疗和药疗,气色也是甚好,完全看不出是刚从一场大病中恢复起来的。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迟怀文缓缓走到床边,文翰秋还在火气中没有舒缓下来。
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说你身体还没养好,乱跑什么!”
迟怀文手术的事情是瞒到最后一刻的,要不是文舒曼上次有意透露,文翰秋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养的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好好活动一下了,再躺下去才是容易出事。”
文翰秋有些不好意思,“你说你也真是的,我明白你隐瞒的苦心,但是咱俩这关系,我也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连我也瞒了这么久”
迟怀文道:“也不是说故意瞒着,就是一直以来都错过了说的机会,就连沁莲也是手术前才刚刚知道的。”
文翰秋一下子就明白了迟怀文的意思,“之前你是不是想过放弃?”
迟怀文有些失神,“最开始知道的时候,确实是没有抱什么期望,医生说是进发性的,也怕癌细胞转移的速度很快,没什么活头,你说我们奋斗这一辈子是为了什么,不能最后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连决定生死的权利都不在自己手里。”
像他们这种人,一向是把尊严看的很重要的。
文翰秋笑了笑,很是赞同,“看来经历过生死是不一样,连对生命的感悟都不同了起来。”
迟怀文摆摆手,“你就别打趣我了,咱们兄弟俩现在谁也别说谁,一个个身体现在都是大不如前了。”
文翰秋很应景的咳嗽了两声,大概是刚才是扯着嗓子骂刺激到了声带。
他抬眼看着迟怀文,跳过这个话题,“你今天来应该不只是来往探望我的吧?”
都是精明的人,什么东西也都瞒不过对方的眼睛。
迟怀文没有把话说开,而是反问道:“那你觉得我是过来做什么的?”
文翰秋看了眼门口的方向,“你要是帮那小子说话,我们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现在的文翰秋对于佟文的事情都是格外的敏感,连听都不想听。
迟怀文倒也没有顺势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