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怀文无言,半晌后才道:“跋扈执拗了一辈子,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听见这样的评价。”
靳远山一向是那种有一说一的人,“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你们父子来之间的隔阂不是一天两天能了结的。”
不用靳远山提醒,迟怀文自己心里也有数,这儿子像爹,很多事情都是基因里决定的,很难去改变什么。
但他不能因为惧怕这条路就不去做。
“是我欠他的太多了,没什么怨言。”
靳远山给迟怀文重新倒满茶,“什么欠不欠的,如果有些事情能用亏欠两个字来解释,可能还会简单一些,我没什么话能给你的,珍重当下吧,你应该能明白我说的话。”
迟怀文端起茶杯,“我懂”
既然是过去的事情,那也只能让它过去,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人总是要超前看的,不能固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