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什么东西掉了。
正在和顾行之对峙的陈程回过头去，顿时愣在原地。
身后站着的，是我泪流满面的母亲。
母亲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坚强与隐忍都土崩瓦解。
她颤抖着双手，缓缓走向两人，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言言……”
母亲的声音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
“她真的……真的……”
陈程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母亲。
“阿姨，您别激动，一定要保重身体。言言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
顾行之也愣住了。
他从未见过池言的母亲如此脆弱的模样。
他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顾行之，当初你说爱言言，可是到最后都让她不得安宁吗？”
看着妈妈激动的神情，我心酸不已。
我想飘到妈妈身边抱抱她，可却被困在了顾行之的左右。
顾行之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他无言以对。
这些事情都是自己造成的。
母亲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每一滴都重重砸在我的心上。
“你走吧。”
母亲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让言言在另一个世界还为你伤心。”
顾行之的脸色苍白如纸，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一声惊呼。
“阿姨？阿姨？你没事吧，”
“医生呢？快来人！”
病房内顿时乱作一团，医生和护士迅速涌入。
我站在一旁，心如刀绞。
母亲被医护人员搀扶着躺下，每一声微弱的呼吸都像是重锤击打在我虚无的灵魂上。
我多么想告诉她，我没事，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在她身边。
但现实是，我无法触碰，无法言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顾行之站在原地，脸色复杂，他望向病床上的池母，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悔意。
最终，他还是转身离开了病房，背影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