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啊弟妹!”陆华又急又怒,来回踱步,“此事是林氏做得不对,我一定严惩不贷,但你也不至于说要分家呀!”
“我知道,那日大婚之时林氏屡屡对你出言奚落,你对她从此便心有不忿,但也不能为了出这口气,就闹到祠堂来要分家吧?”
“倘若惩处林氏仍不能让你消气,那、那我便休了她,将她退还本家!弟妹如此可能解气了?”
宁以卿心中暗骂无耻至极!
原本在众人眼中,此事是大房与林氏之过,被他轻轻几句“下人盗窃”揭过之后,又如此伏低做小殷殷恳求一番倒变成她宁以卿为着报复一己私怨才兴师动众大开宗祠,咄咄逼人只为逼休宗妇!
林氏到底是浸淫深宅多年的妇人,待缓过神来,如何会不懂陆华的意思?
今日最好的局面便是只损她一个,千万不能累及大房,她儿子明年可就要科考了!
林氏立即疯了般扑到宁以卿跟前求饶,“弟妹,是我错了!当日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逞口舌之快出言羞辱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回吧!”
“千万别让官人休弃我!否则,我是活不成了呀!”
一字一泪,叩心泣血,叫堂上众人如何不觉得林氏可恨却又实在可怜!
夫妻合力,到底是把宁以卿架到高台之上了。
此时若她不肯罢休,那便真就坐实了忤逆尊长、迫害长嫂的罪名了。
宁以卿对林氏的哭闹置若罔闻,只定定盯着陆华看,他身着深绿官袍,手中抱着乌纱帽,哪怕方才责打林氏之时都及其小心地护着帽子,宝贝异常。
前世她对这个公公的了解并不算多,但知道他也是个利欲熏心的小人。
陆华此人胸中无二两墨水,文不成武不就,所以当年陆宴礼立下军功之后,老侯爷做主,请旨让陆宴礼承袭爵位,而非嫡长的陆华,此事他面上做出宽仁之样,嘴上说着能者任之,其实心中恨得发毒。
前世陆淮之几次三番对病中的陆宴礼动手,就有他的指使。
他一于爵位无望,二曾屡次考取不就,后来宁以卿带着泼天富贵嫁入侯府,他便看上了这笔钱。
宁以卿前世方入侯府,一直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