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跑到芝兰堂来做什么?!
瞧着那个方向,再往东走就是下人住的耳房了,难道她芝兰堂竟然出了勾搭小少爷的妖精?!
林氏愈想愈气,走过去提着陆淮之的耳朵就往内堂去。
“大半夜的你跑这里来做什么!”林氏恨铁不成钢地盯着陆淮之,仿佛要从他脸上挖出两个洞来。
陆淮之赶忙拍下自己亲娘的手,摸着耳朵喊疼。他见着林氏表情不对,忙岔开话问:
“娘,今日开宗祠结果如何了?可让那宁以卿吃够苦头了?我方才回了府就紧赶慢赶着过来寻娘,我还买了清泉酒家新酿的桂花酒,等会儿让她们去热了,您喝了好快活快活!”
林氏看着满脸兴奋的陆淮之,不免更怒从中来。
感情他鬼魂至今才回来,还不知道她在祠堂受宁以卿那个蹄子的欺辱呢!
眼下家是分了,嫁妆没花用的也得尽数吐回去,更要命的是陆宴礼还醒了!
林氏目光如炬般盯着陆淮之的脸,阴森森道:“快活?你可知那陆宴礼已经醒过来了?!”
陆淮之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这些年不是没给他正经治过病吗?”
“谁知道宁以卿那妖女使了什么妖法!”林氏咬牙切齿。
“如今二房醒了,宁以卿和陆宴礼这两个年轻力壮,照着这光景,侯府的爵位还轮得上你吗?你却还想着在这寻快活?!”
“你的快活日子,甚至是大房的快活日子,只怕要到头了!”
“从明日起到春闱开科,你再不许出府寻乐鬼混!”林氏怒喝,“好好把书给我念起来,再叫我发现你出府去寻欢作乐,我禀了你父亲看他会不会把你的腿打断!”
陆淮之闻此消息骇讶万分,此前想着陆宴礼这活死人的模样再拖个一年半载,侯府就能上书由他这个壮年子侄来承袭爵位,仗着这个未来安平小侯爷的名头,他在太学可谓是横着走!
如今陆宴礼竟然醒了?他竟然能醒?!
那他陆淮之算什么?
陆淮之心中恨极,忽地生起一股阴毒的埋怨来,“此前大把机会让他永远睡死过去,偏生爹娘胆小怕事,总是拖着不敢下手。”
“如今倒好了,叫那废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