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有些咋舌,这才多久,爹爹已经一口一个宴礼了?
“倒也不是府医之事,”宁致远道,“说是东平山那边发现了些稀世草药,王爷让我前去收购。”
收购草药原本是好事,可……
“东平山是皇室的地界。”陆宴礼开口,“想来容王殿下为了报答您救下世子的恩情,实在是劳心费力。”
皇室地界上的东西,如若不是皇亲国戚请旨求要,寻常平头百姓哪个能拿到?!
宁以卿有些吃惊,“竟做到此步?送这样大的人情,未免也太过了。”
前世她被林氏压着,一年到头回宁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父母应是怕徒添她的烦恼,这些事情竟从未与她提起过。
宁以卿仔细回想许久,前世直到身死,好像都并未曾听说过宁府与容王有什么密切的联络?
也就是说,前世父亲多半是拒绝了此次容王的邀请?
宁致远叹了口气,“王爷盛情,又说草药原本就该为治病救人而生,无分贵贱,已经同皇家说定了可以让宁家收购,我这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了。”
“爹爹放心去,”宁以卿想了想,斩钉截铁道,“既是治病救人的事,确实没有不做的道理。我知道爹爹担心什么,女儿有个法子。”
有些药材本就千金难求,却可拯救数人性命,既然能找到这样的药材,自然没有平白不要的道理。
而且,前世侯府对付宁家之时,宁家孤立无援,如若此时能得容王的青眼虽说是个富贵闲散王爷,但听闻他为人正直又待人亲和,想来如若还会有那一天,容王也能出来为宁家辩驳一二。
宁以卿略微盘算了一下,便将自己的法子娓娓道来。
“我们将草药收购后,以购入的成本价售卖,到时无论是原材售卖还是制药售卖,事无巨细全部记录在册,花用清晰,宁家不从中谋取半分利益。”
这样一来,既全了爹爹想要用草药治病救人的心,又不至宁家落得攀上权贵、从中牟利的恶名。
岂非一举两得?
宁致远还是有些犹豫,忽然听得陆宴礼缓缓开口。
“夫人说得有理。”
“况且我从前在朝为官,与容王倒也有微薄交情。容